pupil.48 变身的小学生深入毒窝
暗黑的旧街，哥谭镇(雾)有两条集市，一条是十年前才开拓的新街，而另一条就是以前农村人们喜欢逛的旧街，平日虽然比新街颓落不少，但是旧街比较独特的出卖独特的商品，比如炸花生油只有旧街和天边一样远的新街尽头(已经是民坊了)才有，别的还有籴米、算命佬、赤脚医生的『神药』之类一般盘踞在旧街。
小地方大夜晚就完全黑了，和新街还有着不少灯火不同(都是夜市小摊)，旧街代表的则是完全的旧时农民日出而作，日落而息的现象，完全的漆黑，阴森森倒是挺有香港旧电影僵尸电影的印象(当然，没这么古老)。
就在这种寂无人声的地方，却有一处灯光，原来是不知谁家的『纯正花生油』的LED灯没关，正在一闪一闪反衬着周围的黑暗。还有一阵『哄隆隆』的声音，是机器……
青年蔡高和面粉仔走在旧街上，面粉仔在前，蔡高装作很好奇地四周张望。
不远处有个人影伫立在一家小铺前，他一言不发，整个黑色的人影轮廓在黯淡无光的月光下，依稀看到个人头的形状。
『呼……』老大一阵烟雾从人影嘴里呼出，并且扩散开来。
处于下风的我已经闻到了，微微皱起眉头。
“狗哥，狗哥你好啊，哈哈。”只见面粉仔看到他三步并作两步搓着手走上前，“我给您带来生意来了。”
稍微靠近我也看到此人的模样，「咦？这不是炊粉皮的狗儿吗？我还吃过他的粉皮……唔，好难吃。」
狗儿转过身一裂嘴就是一个猥琐的笑容，虽然看不太清，但是他的层层叠叠的老皱纹一线线堆起，就像一般务农皮肤衰老的农民一样。然而在这种夜色下，他的一口牙齿显得特别白。
“面粉仔？弄到钱了最近？我们可是从来不赊账喔。”
“嘿嘿，狗哥承你贵言。”
正在面粉仔和狗儿套近乎的时候，我听着这轰隆隆的机器声觉得老是不对劲……
炊粉皮……又卖面粉……我马上联想到不好的东西了。
会不会……他们为了增加利润把面粉投进粉皮里，让人上瘾？
说着我有点哆嗦，要真是这样……幸好我只吃过一次就坚决反对母亲买这里的粉了，他们粉皮炊得太薄，口感都烂了……
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，“你想赊账可以，可是要抵押一点什么喔。比如一个肾。”狗儿说。
面粉仔瞪大了眼睛，“内……内脏？”
“嘿！”狗儿一边不屑地摆摆手，顺带把他烟筒的老烟拨散，“别说的这么严重，不是贩卖器官。面粉仔你也读过书，你应该知道人是有两个肾的，平时功能用一个就够了，另外一个完全是多余！但是呢，有些人偏偏就肾功能衰竭，他们需要别人的捐赠活下去啊！面粉仔，你知道吗，你这样做不仅能赚个买粉钱，还能帮助别人呢！何乐而不为？”
“是……吗？”面粉仔吞了吞唾沫说，“这个肾，能卖多少钱呢？去哪里卖？”
“不少，绝对不少。在我们这里吧，蛇哥保证你什么都不用担心，一步交易拿钱完成，没有后续手续。一个肾，就能换十万，那可是有一公斤的面粉了哈……”
面粉仔听的不仅吞口水，还用手擦了擦嘴边，“十万，一公斤……”
“对啊。你的兄弟大东不就切了个，现在好好的，正抱着面粉大吸特吸呢，不信你回去问他一下，他少了个肾有什么影响？”
“大……大东，他卖了？？”面粉仔不可思议地说。
“对啊。”狗儿说着，然后看向了面粉仔身后的青年。
“可恶，有粉了也给我点，真不是兄弟！”面粉仔顿了顿足忿忿不满说。
“诶……这又是你什么兄弟啊？”狗儿瞧了一眼面生，当然面生，我可是十年后的模样了，他认得出就有鬼了。他疑惑地问道。
只道面粉仔这次一让开，很热情地向狗儿介绍着蔡高。
“这是我刚认识的兄弟，我答应他带他去买面粉，他分我一点。”
“呃……你叫什么，这位就是卖粉的狗儿哥。”
“ni……好，你好。”我忙向狗儿伸手说。
谁料狗儿一看到我的真人，面色一变，他快要把抽烟的烟筒掉在地上了，他皱着眉头神色惶恐地说:“谁叫你带这个人来的？”看向面粉仔。
面粉仔说，“哪里有生意不做的？怎么你们不希望我能带新的客人来吗？”
只见狗儿上前一把揪住了面粉仔的衣领，烟筒丢在一边，“你搞什么？我们不是说不能带不明不白的人来吗？我靠，我还以为是谁，你差点害死我知道吗？！”
“狗哥，这么紧张……”
“闭嘴！我很严肃你知不知道？！”
然后面粉仔看向我，企图做和事佬，毕竟他也是想从我身上得到好处，但首先我得买到面粉不是？
“狗哥，狗哥，你先别紧张。”面粉仔试图安抚他，一边说:“我是知道……你们一直做熟客的生意，但是，这个人不同，他是外地的，外地的！他就买那么一次就走了，不可能暴露你们什么的！”
然后狗儿看向我，我就『拘谨』起来，“wo……鹅系外地的，来介(这)里办点事，我……我也是毒友，只是手头的没有了你知道的，没这几天我太难受了……我买了几天就走！几天就走！绝对不会让人知道你们是卖什么的。”我故意用蹩脚的口音说。
狗儿一开始还警惕地看着我，犹豫着说，“不行，绝对不卖不熟的人，你走吧。”他一边摆手一边推着我说。
“我……我有钱！”我装得气急败坏的样子，“这是意思意思……”只见我从口袋里就拿出一沓对折折着的纸币，给狗儿瞄到就忙塞进他的裤兜里。只见狗儿一看到这表皮是一百整的钱眼睛都放光了。整个过程他一动不动，类似『我可什么都没做啊，你得证明啊，是钱自己塞进我裤兜的啊』，然后他看了看裤兜就颜面大开地看着我:
“嗯……小子不错，你做交易真的很有『诚意』啊。”
“好。”狗儿走在我们俩面前，“老规矩。”只见面粉仔一听，立马举起双手。
只见狗儿在面粉仔身上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，放行。
然后对我也如此这般，我识趣地举起双手。
“好了，跟我来吧。”狗儿的眼神意味深远，说。
“好，好。”只见面粉仔高兴地快要弯腰到地上了，这副模样真难看。
我也眼睛一亮，迈着一边难受的脚先跨出。
狗儿突然留了个心眼，他回过头疑惑地看着青年蔡高走路有点一瘸一拐。
“外地的兄弟，这是……”
只见蔡高笑的开心，就像真的来交易的一样。
“俺有点长短脚，天生的。”
“哦～～长短脚啊。”狗儿摸着脑袋恍然地说。
“对啊，长短脚。”蔡高笑弯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精光。
Fuckin'-A Pupil
“蛇哥！你看，我又给你带了两个客人！”我们绕过了一个做粉皮的内堂，九曲十八弯终于转到里面的一个小房间，居然还有一扇门是假的，就是挂上一扇门在墙上，而在另一面墙的一个柜子打开，走进里面才发现居然是一个小房间的入口。狗儿向一个叫蛇哥的人邀功道。
只见此人身穿迷彩体恤，双脚搭在桌子正在清点一些钞票。他躲在一个铁架里面，脚边露出了一个打开的柜子，里面是一个密码保险柜！
我低着视线眼神一凌厉，找到了，是钱！
“嗯。”毒蛇先是低着头说，突然一抬头就看见了陌生人蔡高，面色突变，他马上把桌子上的双脚放下，钞票放一边，双眼如同毒蛇一样盯着我，余光稍稍看着狗儿，“你是谁？阿狗你怎么放他进来？叫他滚出去！”
“我……”我口干舌燥的，装老实人面对情况时不知所措。事实上，我在这样的环境也有点本色出演了。
狗儿表情一滞，“蛇哥，这个人是外地来的，只买一次不会对我们的生意造成什么影响的。”
这会毒蛇才稍稍挪开了毒辣的视线，我松了一口气，只见他对狗儿说:“我说了很多次，我们做生意毒废了一个算一个，绝对不能贪心……”突然他发现他的一个前『顾客』还在，不好说这种赤*裸*裸的话了。
他眼神一转，“小心驶得万年船，一旦事迹败露我们就要提前迁到下一个镇了，你觉得很好玩吗？！”
“是，是……但是……”狗儿还想说点什么，看了看我。
毒蛇眼神一凛，“收了他钱吧？给回他！”
只见狗儿神色讪讪，把我之前塞的钱塞回了我手里。其实我一点都不在意，因为它除了表面是真币，里面的都是白纸。“抱歉我帮不了你，外地的，你回去吧。”
“不……我今天一定要拿到……”我突然眼定定地看着狗儿说，像个神经病一样，眼球布满血丝从各个角度偏执地看着狗儿。
狗儿被我抓着了，神色有点惶然，大概心里想着是不是神经病吧？
突然我抓着狗儿就开始浑身颤抖起来，特别是头颅，一边颤抖一边流着口水。
“蛇哥……！”狗儿惶恐地回过头。
只见毒蛇走近铁窗，就要走出来，他冲狗儿咆哮着:“赶他出去！你聋了吗？！”
只见气氛一时有点胶着。这边，只见面粉仔也微微颤抖起来，之前他被听到『毒废一个再找下一个』相当于摊牌的话听的很不是滋味，虽然他其实一直知道毒蛇这些人是骗他吸du然后榨干掉他的财产和健康的，平时只是麻醉自己当不知情而已。觉得麻醉自己感觉也挺好，但是这么**裸地摊开来，即使面粉仔也从未试过，对于这种事实的尴尬。但是，一旦身体的毒瘾起来，他又很快把心里的怨愤不甘和尊严什么的抛到九天云外了。只见他苍白着嘴唇，不好意思地看向毒蛇，开口道:“毒……蛇大哥，带外人来的这件事我很抱歉，但是……能不能，先赊一点面粉给我？我一定还！一定还！下次双倍地还上。你就先赊一点给我先吧！”
只见毒蛇一脚就把另一面的柜门踢开，又是一个保险箱，他冷笑着对面粉仔说:“可以啊，赊给你。”
面粉仔脸上一阵狂热，然而只听毒蛇继续说:“你说的还双倍，要是赔不了……我拿点你的抵押不过分吧。就你父母留给你的那个房子吧。”
面粉仔狂热地点了点头。
毒蛇还阴冷地说:“或者……你可以用你的内脏来还。”
面粉仔对此顿了一顿，瞪大的眼睛，更多的冷汗流下来，不止是毒瘾发作，还有他的挣扎！
人性……毒友会有这种东西吗？
我还在佯装毒发不断地拉扯着狗儿，眼睛的余光扫了小房间一遍，面粉、还有钱的两个保险箱，房间里有三个du贩，毒蛇、狗儿，还有一个干瘦的男子默默无言坐在一角的桌子前。是阿柴，我所知的他也是做粉皮的，一个很老实的人。所以，现在的打算是……
我状若癫狂地把狗儿推到一边，冲这个明显是首领的毒蛇叫嚣道:
“你们快卖给我！不卖我就爆料！我都记住你们的脸了！特别是你！你这个刀疤脸！是你，我一定会爆你出来！我记住了你的脸！”
被蔡高这么叫嚣，毒蛇脸上的刀疤愤怒得像两条粗蛇在恐怖地扭曲。
“你说什么？！”毒蛇推开了隔离的铁门，一个箭步就向我冲来。举起的拳头真的有醋钵般大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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